最怕空气突然安静,最怕安静的空气里突然爆出个大新闻。但生活就像一个热搜榜,你经常都不知道下一个头条是什么。今天一则“大新闻”便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——
山西吕梁原副市长张中生受贿10.4亿 一审被判死刑
受贿10个亿!搬完砖正吃着土的我,看到这新闻,差点哭晕在工地:正如单身汪都怕过节,因为每个节日都能过成“情(nue)人(gou)节”,我对炫富类新闻或涉巨款消息也过敏,因为每个巨款数字都能变成同样大的内心阴影面积。
被贫困一再限制了想象力的我,压根就没法想象,10个亿到底是什么概念。
刚想算算,人家左手右手一个贪腐动作,得抵我打拼多少年,屈指一算,算不出来——除数实在太小了。
如果按2017年北京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57230元来算,普通人要工作1万8千多年才能赚到这么多钱。
这数据……最后算出结果的我眼泪掉下来。
不得不感慨: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就是你说“定个小目标,挣它1个亿”,我用“月光”来认证自己的“白领”身份;有人一顿猛操作就是10个亿,有人存款从未超过5位数。
遥想魏鹏远当年,赃款被抄了,多达两亿。金屋藏钱,清点间,烧坏4台印钞机。但跟张中生相比,也只是小巫见大巫。
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,但彪悍的贪污需要。经验告诉我们,这位公开报道中首位受贿款达10亿级的贪官,也是十八大以来第一个因职务犯罪被判死刑的墨吏,必定有很多“故事”可以起底。
而一搜一大堆的资料,也对得起咱们的好奇心与窥私癖:张中生有个称号叫“吕梁教父”,作为吕梁窝案几乎一手遮天的中枢式人物,他的故事里横竖写着“嚣张跋扈”几个字。
公开报道显示,虽然张中生只有初中学历,也曾是很多干部眼中“能吃苦”的能吏,可他后来在当地俨然“炙手可热势绝伦”,体现得太多方面:
比如,他曾系山西中阳县的“实际一把手”,当地大大小小的煤矿中,他通过各种手段控制的可能近8成,在他的把控下,当地烟雾腾腾的煤炭经济,造就了一个贪官、巨贾和骗子的江湖;
比如,担任吕梁副市长期间,他携深厚的中阳官场资源,加上副市长任上分管煤炭的大权,“一句话就能决定煤矿开闭或兼并”,还凭着自己的能量架空和排挤时任吕梁市委书记聂春玉;
比如,他为官霸道成性、私仇必报,扶持亲信亦不遗余力,妻子由普通职工调为县政协副主席,家庭医生做了县医院院长,家庭教师升任县长助理,还调用公安干警为其看家护院;
比如,他和吕梁著名的煤老板邢利斌(就是当年那个“7000万嫁女”引发轰动的土豪)之间有着密切关系,最后相继被查;
山西原省委书记王儒林就曾在公开场合,说他的贪腐金额比山西9个贫困县一年的财政收入总和还要多。
但出来混,迟早是要还的。张中生应该多领会领会杨子老师的那句台词:
善恶终有报,天道好轮回,不信抬头看,苍天饶过谁?
到头来,“眼看他起高楼,眼看他楼塌了”,就是给张中生这类人备好的人生结局——当他们极尽奢华的高楼本就建在歪斜的地基上时,楼塌也只会是必然。吕梁前些年的“塌方式腐败”在反腐的推土机下,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时,张中生们也会被埋在自己挖的巨坑里。
有些人一生一世在将别人供养,有些人则用一生一世演绎“小官巨贪”的兴衰史,比如张中生:他官阶最高也不过副厅级,却生命不止受贿不息。
这些年来,被扒出的像他这样的“小官巨贪”,也是一抓一把:
如西安市某社区的原居委会主任于凡,利用社区拆迁改造项目为自己牟利,单笔受贿就达5000万,涉案总金额高达1.2亿元;
河北秦皇岛北戴河区供水总公司原经理马超群,靠着手中的供水权肆意贪腐,被调查时家中搜出1.2亿现金、68套房产、37公斤黄金;
安徽淮北市烈山村“村官”刘大伟,18年里将村集体资产通过各种渠道转移、侵吞,涉案金额高达1.5亿元;
……
为了免除给速效救心丸厂家打广告的嫌疑,我就不将这“小官巨贪”名单全列出来了。
但“赵德汉”们藏得再好,“侯亮平”们一出来,也就只有送上一首《凉凉》了。
十八大以来,“高位打虎低位除蝇”的高压反腐不是盖的,“反腐败斗争压倒性态势”也非虚的。在制度化反腐的全面包抄下,张中生们的Game over是必然的。
套用那句名言——“所有命运的馈赠,早已暗中标好了价码”,所有无度的贪腐,都早已被标好了代价。
正所谓——
别看现在闹得欢,小心将来拉清单。管你狂捞10个亿,分分钟也得完蛋。